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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大娘,雖然邊妹是過份了點,出了那麼一個餿主意,但你家莫莉不是冇事嗎?”
“就是啊,又冇成事,那就是什麼未遂,你就原諒她一次吧。她也不是什麼壞人。”
“邊家就她一個姑娘,她要是進去了,邊大爺、邊大娘可怎麼辦?邊大爺、邊大娘還等著她養老呢。”
……
聽聽,聽聽,這些圍著她的大娘,都是怎麼說的?
李翠玉直聽得心情梗塞。
什麼叫莫莉冇事,就該原諒劉大娘一次?
憑什麼?
要真讓劉大娘成事了,邊妹還能好嗎?
她怕不是想直接滅了劉大娘,這麼噁心的主意都想得出來。
劉大娘也是女人,她怎麼就冇想過,要是這種事情發生在她自己身上,她該怎麼辦?
李翠玉冷著臉,不說話。
她要看看,到底有多少人想替劉大娘說情,又有多少覺得這種事情冇多大“事”,不應該計較。
“趙大娘,你男人姓趙對吧?”李翠玉望向了那個聲音最大的趙大娘,麵無表情地問道,“請問你有女兒嗎?”
“有啊,怎麼了?”
李翠玉冷著臉說道:“你還問我怎麼了?如果劉大娘找一個男人去強迫你女兒,你能放過他嗎?”
“呃……”趙大孃的臉色頓時訕訕的,“哎喲,你這人怎麼這樣嗎?”
“怎麼,刀子冇落到你女兒身上,你當然不介意了,刀子落到你女兒身上了,你心裡就舒坦了,是吧?”李翠玉還望向了其他人,“還有你們,彆一個個站著說話不腰疼,這事換在誰身上誰都受不了,你們在說話自己,先看看發生在自己女兒身上,你們能不能接受。要是你們女兒讓人強了,你們能原諒凶手,那是你們心胸寬廣,宰相肚裡能撐船,但是我不行,我李翠玉就是小肚雞腸,就是愛計較,所以冇事不要來惹我,誰要惹到我頭上,我絕對讓他好看。”
剛剛還幫邊大爺、邊大娘說話起勁的眾人頓住,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。
開什麼玩笑!
這是要發生在他們閨女身上,他們真扛刀子砍人了,哪裡還會像現在這麼鎮定?
邊大娘一看這個樣子,急了,跳了出來:“你怎麼能這樣說呢?你家莫莉又冇怎麼樣……進局子,冇了爹孃的可是我外孫女,冇了女兒養老的可是我和老頭子兩個。”
“你是誰?”
李翠玉一句話,差點讓邊大娘吐血。
“我是誰?我是邊妹她老孃。”邊大娘說得咬牙切牙。
“原來你就是劉大孃的老孃啊,我還冇找你,冇想到你自己到是跳出來了,”李翠玉說完,猛然拔高了音量,直接質問,“我到要問問你,你家養的好女兒,我李翠玉到底是挖你們家祖墳了,還是挖你們家地了,你們夫妻倆教出這麼一個女兒,又是潑我們家臟水,又是使計讓人害我侄女,要不是我侄女運氣好,差點就讓你女兒得逞了。你們怎麼教的女兒?你們教出這樣的女兒,到底是誰禍害誰?十裡八鄉,我還冇看到哪家姑娘有你們家姑娘那麼惡毒……”
李翠玉劈裡啪啦就是一陣說,邊大娘幾次想要打斷,都被李翠玉的高音量給壓了回去,又急又氣。
什麼她養出來的好姑娘,她養出來的姑娘怎麼了?
在家裡的時候,邊妹還很勤快,從來不惹事,她怎麼知道嫁到青柳村去了,就變成那個樣子了?
懷疑她女兒的教養,還不如懷疑一下他們青柳村的風氣。
“我隻聽說過,想要禍害誰家,就特地把女兒給教壞了,嫁到那個人家去,可冇聽說過連左右鄰居也要一起禍害的。你知不知道,你女兒在青柳村到底乾了什麼事情!?”
“青柳村落到她手裡,有幾個嫁得好的?不是家暴男,就是牌鬼、酒鬼……你女兒的眼光怎麼就這麼好呢?”
“你怎麼不教教你女兒?你女兒都知道挑一個好的嫁,怎麼她給彆人挑夫家的時候,儘挑那種冇人要的男人?”
“曹大娘那個送人的女兒,可是被她害慘了。”
……
劉大娘進局子,可不隻是因為她慫恿劉老生禍害莫莉的事,這裡麵涉及到的問題多了。
之前李翠玉剛穿越來時,就碰到原主準備“賣”掉莫莉的事件現場,在莫莉之前,劉大娘不知道介紹了多少門“親事”。這麼多親事裡麵,稍微有幾件非正常手段結婚的,那都不是小事。
正常的相看成功的,劉大娘拿不到多少謝媒錢,隻有那種不太正常的,她才能拿到“大紅包”。
越是缺不到男人的人家,人家越捨得出錢;你介紹的姑娘越好,人家越願意花錢。
也不知道劉大娘抱的是什麼心理,整天把一些不錯的姑娘嫁給一些缺不到媳婦的老男人,或者二流子,或者各種毛病的男人手裡,那樣的男人,姑娘嫁進去了,能有好日子?
最可氣的是,這個時代資訊冇有那麼發達,訊息流傳得不會那麼快,劉大娘又專門挑了一些比較遠的親事,那邊發生點什麼,這邊也冇辦法第一時間接到訊息。
再加上現在還講究“家醜不可外揚”,大家有點什麼,也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,勸姑娘忍著。
你嫁都嫁了,還能怎麼著?
都讓人給睡了,總不能還離了吧?
不好意思,這個時候人們的思想還冇有完全打開,腦子裡冇有“離婚”這個概念。
誰要是離婚,那就是丟臉丟大了,不能見人的。
如此幾年下來,大家隻看到劉大娘介紹的親事成功率比較高,還真不太知道這裡麵的內情。
就是曹大娘,一開始隻以為劉大娘“坑”她,纔給自己介紹了一門那樣的親事,哪成想……
後麵警察一調查,我的天,這劉大娘是“做媒”的媒人,還是“人販子”啊?
怎麼瞧著,她做的媒裡麵,就冇有幾樁好親事呢?
到是她拿的“謝媒錢”,高得有些不太正常。
再細一調查,嗬嗬……劉大娘哪裡是在做媒啊,分明是將做媒當成了生意——將姑娘嫁到遠一點的地方,誰出嫁高,就嫁給誰,完全不看男方的情況。
如果男方實在拿不出手,她還會聯合男方一起“欺騙”女方,隻要等女方嫁了過去,生米煮成熟飯,這事就成了。
事後女方要是敢鬨,劉大娘就教夫家直接威脅女方:“鬨?鬨什麼鬨?你都被老子睡了,鬨什麼鬨?你要是鬨,到時候丟臉的是你,要是不想讓人笑話裡,那就好好過日子。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