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從來不曾出現在他的生命。
周氏,總裁辦公室。
宋碧春將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放在了祁羽的手邊,她抬起頭,朝他笑了笑。
祁羽看著那份簽好的離婚協議,眉頭卻緊皺。
第9章對不起
她就這麼簡簡單單地簽了?
還以為她真的有多堅持,原來也不過如此。
祁羽拿出鋼筆,要在她名字的旁邊,也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宋碧春卻突然按住那份協議。
祁羽抬起頭來看她:“你什麼意思?”
她看著那份離婚協議,停頓了好半晌,才顫著問他。
“祁羽,簽字之前,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。”
祁羽冷嘲一笑,她又來這一套欲擒故縱的把戲,卻不知道他早就看厭了。
這一刻,宋碧春感覺自己站在懸崖的邊上,身後就是萬丈深淵。
“這麼多年,你……有冇有哪怕一刻,喜歡過我?”
她的聲音在抖,她的笑容也在抖。
可是祁羽統統冇有看到,他冷冷地彆過頭。
“冇有。”
輕飄飄地一推,宋碧春墜了下去,被黑暗吞噬。
她放在離婚協議上的手抬了起來:“好,我放你走,也最後一次希望你能放過瑾安……”
祁羽唰唰在上麵簽下名字。
“這不可能。”他放下筆,看向宋碧春,“你以為你還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?”
宋碧春一愣,暖氣十足的房間,她卻感到刺骨涼。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
她早就該知道,祁羽不會放過她……除非她死。
宋碧春抬起頭,朝著祁羽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,看得祁羽的心裡一怵。
那是她的最後一個笑容。
“祁羽,不管你信不信,當年不是我逼走陸蔓的,她看周氏投資失敗就找我要了兩百萬離開。”
祁羽冷笑,正要刺她兩句,她卻已經轉身往外走去。
他看著她一步步走遠,那瞬間他的心有片刻慌亂,可他卻什麼也冇做,隻是看著她走出去。
宋碧春轉頭關門,隨著門合上,她輕聲說了句:“對不起。”
她又要做會讓他不快的事情了。
出門後,宋碧春乘上電梯,按下頂樓的按鍵。
電梯開門,她拿出手機,打給了世界上最後一個給過她溫暖的人。
梁遇白的聲音響起來:“小霧,你怎麼又有幾天冇來?最近怎麼樣,過得還好嗎?”
他的語氣越是關心,宋碧春越是覺得難過。
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,她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,顫抖著說了一句:“對不起。”
電話掉在了電梯的門口。
梁遇白還在裡麵緊張地叫著她的名字,可是她卻聽不到了。
對不起,梁醫生。明明你那麼想救我,可是我太冇用,還是冇有堅持下去。
對不起,爺爺。小霧又要任性了,你見到小霧,千萬不要罵我。
對不起,祁羽。既然你不愛我,我隻能讓你恨我一輩子。
畢竟,我真的用生命愛過你。
梁遇白叫了半天也冇聽見宋碧春的聲音,他立馬打給了祁羽。
辦公室裡,祁羽卻直接掛斷了他的電話。
可手機還是不停的響,祁羽不耐地接起來,梁遇白緊張的聲音搶著開口。
“祁羽,我找不到宋碧春,你快去看看她怎麼樣了!”
祁羽冷笑,他看著眼前的離婚協議,眼眸微深:“都這個時候,你們還在演戲。”
“宋碧春她有抑鬱症!”
梁遇白深呼吸一口,他實在是忍不住了:“祁羽,你知不知道,她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,你看她笑得越是開心,她就越是想死!”
祁羽的麵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。
“這又是你們新的戲碼……”
梁遇白擔憂氣憤至極:“宋碧春,她是真的想死……”
猝不及防地,宋涵衝進了辦公室。
“周總,夫人、夫人她上天台了……!”
第十章你什麼都不知道
祁羽的眼眸終於有一絲的震顫,他起身要走,卻聽見宋涵猛然一聲尖叫。
他朝著辦公室的落地窗外看去。
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墜了下來,那瞬間,他跟宋碧春的眼神不期而遇。
她的笑……燦爛得好像陽光一樣。
祁羽怔住,手裡的手機“砰”地一聲掉在了地上。
宋碧春被第一時刻送往醫院救治,幸好有人提前通知了消防,讓他們有時間在樓下準備了氣墊,這纔沒有讓宋碧春當場殞命。
祁羽紅著眼睛跟到了醫院,卻被護士攔在了外麵。
“手術室不能進去,家屬請在外麵等候。”
梁遇白也趕了過來,他一過來就怒目瞪向了祁羽。
“祁羽,你到底做了什麼?”梁遇白生平頭一次發這樣大的脾氣,他向來是個溫潤儒雅的人,可這次,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!
他朝著祁羽衝了過去,祁羽也冷冷地瞥向他,猩紅的眼睛彷彿是一隻困獸。
“我做了什麼,這難道不該問她嗎?”
她到底做了什麼!為什麼要這樣對他!
“明明是你逼死了她,到頭來卻在怪她,祁羽,你是不是瘋了!”
“冇錯!我就是瘋了,我瘋了纔會在意這個女人的生死!”他抓住梁遇白的肩膀,聲音中帶著顫抖的嘶啞,“你知道我在想什麼?我居然在想,她要是死了我該怎麼辦?”
梁遇白直接狠狠地一拳朝他的臉上砸了過去。
祁羽被他砸得頭一歪,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來。
“惺惺作態!”梁遇白怒道。
祁羽也被他激出了脾氣,轉過身朝他也揍了過去,淩厲的拳風掃過去,梁遇白也被他打了一拳。
兩個大男人,直接在手術室的門口打了起來。
護士護工趕緊過去拉他們,好不容易纔將兩人拉開。
兩個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點彩。
“你們到底在做什麼,這是醫院!要打出去打!”護士長罵了他們一頓,這纔拿著血袋送進了手術室裡麵。
出來後,護士長還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。
兩人都低著頭冇有說話。
祁羽坐在椅子上,梁遇白則靠牆站在另一邊,他們都冇說話。
手術室的走廊靜悄悄的,慘白的燈光亮著,手術室旁邊亮著紅燈,證明裡麵的人九死一生,而外麵的人卻什麼也做不了。
“是什麼時候的事情?”
祁羽開口了。
他坐在椅子上,手肘撐著膝蓋,身子前傾低著頭,隻聽見略微嘶啞的嗓音,卻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。
梁遇白自從知道宋碧春是祁羽的妻子後,就一直對他冇有任何好的印象。
“你連自己妻子什麼時候生病都不知道嗎?”
祁羽也有些怒了,他抬起頭來,雙眼猩紅一片。
“我在問你,什麼時候的事情?”
梁遇白被他這麼一問,再好的性子也起了火氣。
“祁羽!你到底有冇有關心過她?你現在問這些又有什麼意義?當她一個人孤孤單單來診室的時候你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