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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長歌沉默三秒,故意跟他唱反調道:“宗政先生,我隻是在通知你,而非跟你商量,我!不!去!鳳棲豪墅!”
“你再說一次?”
宗政越微眯起眼眸,唇角勾起一起危險的弧度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沈長歌忍不住有些犯怵,連話都要說不完整了。
但隨即想到這是宗政家族的莊園,有宗政爺爺這個靠山在,這個男人肯定不敢對自己怎樣的!
想罷,她立刻底氣十足拒絕這個男人道:“我說!宗政先生,我現在就告訴你,我不跟你去鳳棲豪墅!冇得商量!”
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凶狠的惡狼,卻一時忘了對於她而言,來到雲巔莊園就是進了這個男人的狼窩!
“當真?”男人優雅輕聲問。
“……對!”
秉著氣勢不能輸,沈長歌抬頭挺胸道。
宗政越突然抬起雙手捧住她的臉頰,低頭強勢封住她這張倔強的小嘴!
“唔……?”
被突襲的沈長歌睜大眼睛,雙手抵在他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,但這個男人卻如一座泰山般,僅憑她一己之力根本無法撼動。
耳邊似乎聽到了不遠處傭人講話的聲音,可能在閒聊彆的事,也可能是在議論他們……想到後者的可能性,沈長歌的小臉一下子漲紅。
她皺著眉頭,唔唔地發出不成字句的抗議。
下一秒,宗政越如她所願地將唇從她的移開,不過他說:“剛纔那句話,你再說一遍,嗯?”
“什麼話?”沈長歌眼神亂閃裝傻道。
“忘了?那我幫你回憶起來。”
他刻意咬重“幫”這個字,沈長歌秒懂。
“不用!”
“那麼,元宵節後跟我回鳳棲豪墅嗎?”看她一臉糾結猶豫,宗政越補了句:“或者,我吻到你答應為止?”
說罷又緩緩低下頭……
“我去!我答應!”沈長歌答完,就立刻捂住了嘴巴。
“我的長歌真乖。”
男人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,就好像馴服了一隻小野貓,輕撫了下她的髮絲作為獎勵。
沈長歌:“……”
他這樣子很欠揍是怎麼回事?
沉思了下,她用激將法說:“宗政越,你不是說很喜歡吃我家的軟飯嗎?怎麼,終於想清楚不做小白臉,要回你的鳳凰窩了?”
“我可以把鳳棲豪墅贈送給你。”宗政越說這話時的語氣,不像是隨口說說的:“養我這樣身份的小白臉,用更高級的住宅才更配,你認為呢?”
“我……”沈長歌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句渣男語錄:“你要這麼想那我也冇辦法。”
宗政越:“……”
這張小嘴太欠收拾了!
察覺到危險氣息,沈長歌趕忙轉移話題:“爺爺不是讓你帶我到處走走嗎?走吧。”
她主動拉上他的大掌,等著他為自己帶路。
宗政越斜眸看了她一眼,決定暫時放過她,帶她在莊園到處看看。
雲巔莊園到處是中式設計風格,精緻的假山花園亭子小湖和小竹林等等,美輪美奐;因為這個莊園也有些年了,完美地和其他自然景物融合在一起。
走了會兒,,沈長歌驚訝地發現一座玻璃建的溫室裡麵,是一個三四十平的小菜園;從年前至今,下了幾場雪,溫室裡的瓜果蔬菜卻絲毫不受影響,長勢很好。
“這菜園是爺爺的,翻地、播種、除草、澆水施肥,都是爺爺自己親力而為,彆人想幫他還會生氣。”宗政越淡聲給她解釋。
“啊?冇想到是爺爺種的,我還以為是莊園裡的傭人種的呢,生長得真好。”沈長歌讚道。
宗政越又說:“莊園另一處,爺爺還中了一些果樹,有蘋果和梨,還有櫻桃、板栗。不過現在不是果季。”
果園不大,打理起來也很費事。
要說起來,花費的精力和心血最多的是這個菜園。
沈長歌心說:爺爺用實際行動證明瞭,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麼樸實、無華且枯燥!
這種樸實、無華且枯燥的生活,太令人嚮往了!
他們又在莊園裡走了一會兒,宗政越看午飯時間差不多了,就帶沈長歌回府邸去。
回到屋裡幾分鐘後,便到午飯時間了。
宗政世承讓傭人去叫夫人下來吃飯了,傭人應聲上樓去叫宗政夫人。
過了三四分鐘,傭人回到用大廳,低下頭小心翼翼說道:“先生,夫人讓我跟您說,她被氣飽了。這話是夫人讓我原封不動轉達給您的!”
“氣飽了?”宗政老爺子一臉認真地分析說:“從醫學角度來講,氣飽的專業術語叫胃脹氣,胃部冇什麼食物卻吃不下東西。家裡備有健胃消食片嗎?送點去給你們夫人。”
聽著老爺子一本正經地瞎扯,沈長歌差點笑出聲,避免失控笑出豬叫聲,她用力咬住嘴唇,把額頭靠在宗政越的手臂上,不讓彆人看到她辛苦憋笑的樣子。
哈哈哈爺爺也太可愛了!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而宗政驍則毫不剋製地爆笑了起來,狂拍沙發。
雖然有點同情親媽,可是……他真的忍不住了!
他們爺爺簡直就是宗政家族的活寶哈哈哈哈。
傭人一臉難以形容的表情,不知老爺子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。
“愣著乾嘛?還不趕緊把健胃消食片送去給你們夫人!彆到了晚上還胃脹氣,吃不下晚餐。”老爺子嚴肅認真了幾分。
“呃是是,老爺子我這就送藥去給夫人。”傭人連忙硬著頭髮答應。
想著一會兒夫人要是發難的話,就說這是老爺子的意思。
老爺子將目光轉向宗政越:“阿越,沈丫頭現在懷著兩個孩子,每日所需的營養也多,少吃一餐都不行,哪天被我知道她也胃脹氣吃不下飯,我拿你是問!”
意思是說要是哪天長孫把沈長歌氣著了,沈長歌隻管來跟他告狀,看他削不削這個長孫就完事了。
宗政越:“……”
其他親戚看明白了,懷著宗政家族兩個血脈的沈長歌,母憑子貴成為了宗政家族最尊貴的人!
這看似在警告宗政越,實則也是在警告其他人,彆想找沈長歌麻煩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