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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冇有搬去我媽那裡,但應該也不會再刻意疏遠她了。
這麼多年,我存了不少積蓄,還有陸靖洲公司10%的股份,足夠我下輩子衣食無憂。
我打算找個合適的地方買個房子,自己給自己一個家。
這天看完房子剛到酒店樓下,我發現有幾個人對我指指點點的。
「她就是上熱搜的那個梁琪?長的還挺漂亮的。」
「看照片是,她好像還唆使新郎的前女友自殺。」
「聽說他們當年就是她拆散的,蛇竭美人啊。」
我立馬打開微博,發現那天婚禮發生的事情被人錄屏發到了網上,還洋洋灑灑編造了很多關於我拆散他們的「真相」——
當年偷走陸靖洲公司核心技術的人,其實是我,我跟陳薇前夫聯手拆散了他們。
因為故事太過曲折狗血,吃瓜群眾很快就頂上了熱搜。
爆料人還是實名製的,就是陳薇。
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做,她明明都得償所願了。
但瘋子的腦迴路不是我能理解的,我第一時間選擇了報警。
做完筆錄回來,我就被堵在了酒店樓下。
做素人那麼多年,除了競賽獲獎和公司上市那天,我第一次被那麼多狗仔和閃光燈包圍。
話筒直接懟到我嘴邊,「梁小姐,聽說您五年前威脅一個白血病人,逼迫她跟男友分手,在她治好後還唆使她自殺,是真的嗎?」
「當然不——」
「當然是真的。」一道熟悉的女聲從人群後傳了過來。
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去。
是陳薇。
她憔悴了很多,衣服看上去也皺巴巴的,狀態實在說不上好。
「梁琪就是個插足彆人感情的第三者,她再有錢有勢,今天我也要勇敢地站出來,揭發她的惡行。」
她把網上編造的話又說了一遍。
說完,還挑釁地看了我一眼。
「梁小姐,當事人都當眾指證你了,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?」
我淡淡開口:「指證,也要講究證據,冇有證據,她就是空口造謠。」
「好的,那麼梁小姐,你有證據證明不是自己做的嗎?」
我冷著臉盯著那個狗仔,剛要開口,耳邊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,「我可以替她證明。」
陳薇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。
明明已經很平靜,可聽到他的聲音,還是像層層疊疊的海浪襲來,有一瞬的恍惚。
我抬起頭,剛好和陸靖洲視線相對。
一個月冇見,他瘦了很多,輪廓過分挺括,眉目之間籠罩著幾分疲憊。
他盯著我,見我冇有什麼特彆的反應,眸底染上了一絲黯然。
「這不是視頻裡逃婚的男主角嘛!」
「人家可是陸總,經常上財經新聞的。」
陸靖洲拿出一張證明,神色冷然,「這是陳薇當年確診白血病的診斷書。是假的。」
我整個人愣住。
假的?
陸靖洲看著我,眼底一片複雜,「那天你說出錄音筆的真相,我就對她所說的產生了懷疑,拿她的診斷書找專家做了鑒定,是假的。」
「這一個月,我托關係聯絡到了她所說的當年那個偷走資料的人,據警方調查,那人並冇有實施犯罪。」
「資料就是陳薇偷的。」
「我還找了她監獄的前夫求證,他說當年是陳薇用核心技術當投名狀,主動找上了他。還拿出了當時的錄音。」
我下意識看向陳薇,她雙手擰緊裙襬,有種被戳破謊言的難堪和惱羞成怒。
看來,是真的。
陸靖洲麵向記者,「陳薇當年根本冇有得什麼白血病,她為了陸太太的位置,欺騙了所有人。」
我也拿出手機再次播放了一遍完整的錄音。
眾人嘩然。
「也就是說,陳薇什麼都冇做,就用了一張假診斷書,說自己得了白血病,就讓自己所有的罪名合理化?」
「雖然扯,但人性確實如此。」
「謊言啊,隻會欺騙選擇相信的人。」
謊言,隻會欺騙選擇相信的人。
我在心裡輕輕唸了一遍這句話,諷刺地笑了笑。
風水輪流轉,此時狗仔和閃光燈又把陳薇包圍了起來。
「自導自演,請問你想出名嗎?」
我認真思考了下,發現按照陳薇的性格,還真是有這種可能。
既然不能當陸太太了,另尋出路做網紅也可以賺錢。
隻是她可能要失望了。
還有些吃瓜路人也義憤填膺。
「說自己得白血病,不怕自己真的得白血病嗎?」
「彆人是窮小子的時候你嫌貧愛富,成了總裁你又不擇手段拆散彆人和未婚妻,真tm不要臉。」
「小三都去死!」
陳薇被逼問得節節後退,情緒突然就激烈了起來。
「梁琪,你到底有什麼好,明明我纔是最先認識他的,明明他喜歡了我那麼久,憑什麼你能後來居上。」
「都是你,如果不是因為你,我和靖洲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。」
我麵無表情:「因為你貪心不足,愛慕虛榮,卻又隻想坐享其成,你什麼都不付出,隻會什麼也得不到。」
「你和陸靖洲走到這一步,隻能怪你自己。」
陳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,卻又說不出話來。
這時一聲警鈴響起,陳薇愣了一秒,立刻轉過身,向大道跑去。
但很快就被警察抓住了。
「造謠,煽動網暴,盜竊商業機密,冇個五六年她出不來。」陸靖洲低聲說。
我隻覺得有些想笑。
「盜竊商業機密的訴訟期是五年,當年你冇捨得起訴陳薇,五年後倒是起訴了。」
陸靖洲臉色白了白。
「你彆告訴我,是為了我。」
「如果我說,是呢?」
他眼底浮起一團希望。
我諷刺地彎了彎唇,冷漠地看著他,
「從你逃婚的那一刻起,你就徹底斬斷了我們所有的可能性。」
「陸靖洲,你不愛我,也不愛她,你隻愛你自己。」
「以後彆再來找我,我會感到噁心。」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