貴妃娘娘喝退身邊的宮女太監,輕挪蓮步靠近煦王身邊,她揚起纖纖玉手搭在了煦王的肩上。
“溫煦,本妃前個和你說的那事,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啊?兩天冇看見本妃,是不是很想念我呢?”
煦王猛地站起身躲開了她,冷著臉怒聲說道:“貴妃娘娘請自重!你是本王的皇嫂,本王對你從未有非分之想。”
貴妃娘娘扶著椅子坐了下來,幽幽怨怨地低聲細語道:“我們倆原本是一對情投意合的戀人,生生的被皇上拆散。既便本妃與你暗通曲徑也不為過,你又何必拒本妃於千裡之外呢?”
煦王麵無表情,冷冷的說道:“那是你自己一廂情願,本王對你從未動過什麼情感,還請貴妃娘娘速速回宮。本王這裡人多口雜,你我孤男寡女單處一室說出去有辱皇家尊嚴。”
“哼!你還真是無情無義的人!你無情無義就不要怪本妃不講情麵,本妃原打算在皇上麵前替你說些好話,讓皇上退了你與玉晚清的婚事。看來冇那個必要!本妃倒要祝賀你將要娶個醜八怪作王妃。本妃想象得出你每天麵對個醜八怪會是什麼樣的表情,哈哈哈…”
貴妃娘娘笑得花枝亂顫,得意忘形的走出了屋子,由宮女攙扶著在煦王府慢慢悠悠的轉了一圈,方纔戀戀不捨的回了皇宮。
肖溫煦靜靜的想了想,終於想明白皇上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賜他個醜八怪王妃,一準是這個女人在皇上耳朵吹上了枕邊風,故意耍弄他肖溫煦。
想自己剛搬師回朝的那天,去禦書房麵見聖上,路上恰遇風華絕代的崔貴妃從禦書房走出來。
崔貴妃看見了一身戎裝的他當時就移不開了眼,喝退了身邊的宮女太監,擋住他的去路,扯住他的衣袖,竟說些不著調又讓人聽不懂的話語。
自己當時惱火的瞪了她幾眼,無語的衝她點了點頭,表情冷漠的從她身邊走了過去。難道她就為這個記恨上了?
哎呀,女人還真是可怕!自己行為不端討了個冇趣,倒無端生事找上本王的麻煩了。
說真個的,那個玉晚清長得還真是奇醜無比,我這要真娶了她做王妃,每天看她一眼會不會整天都吃不下飯,睡不著覺啊?!
“嗖…”
一個飛鏢裹著冷風釘在了他頭頂上方的房梁上,他猛地一驚,從椅子上跳了起來。
想他煦王府戒備森嚴,此人竟能躲過眾多守衛,把一支飛鏢投射到他的屋內,畢定是個武功極高的人。這誰啊!膽子不小,本王威名赫赫的你也敢惹?
他不理會飛鏢,急忙飛身衝到外麵,騰地躥上房頂,四下找尋是何方神聖膽敢闖他的煦王府。
遠遠的一處屋頂上有一個身影正往前方飛去,他急忙施展輕功追了上去。
空中來了幾個騰空翻,很快堵住了那人的去路。
“你是誰?闖我煦王府意欲何為?”
此人一身黑,臉上蒙著麵罩,身材消瘦,身高比他矮了一頭。兩個大眼睛裸露在外麵,黑白分明且滿眼星光,睫毛細長打著卷兒。
好熟悉的眼神,好像在哪裡見過。哎呀,一時半刻還真想不起來。
女子雙手掐腰,盛氣淩人的說道:“我想說的話全在那枚飛鏢上,你不去檢視飛鏢追我乾嘛?我對你冇有惡意,趕緊的給我讓開!”
此人女子的聲音,清清脆脆的還蠻好聽,看身形聽聲音應該是個姑孃家。他頓時來了興趣,大千世界,會武功且能在房頂上飛去自由的姑娘,他活了快三十年還是第一次遇到。
“哼!本王懶得去看,隻想逮住了你這個膽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的傢夥。說吧,找本王何事?”
“就…就是…哎呀!你這人,回去看飛鏢了。我走了!”
女子似乎不想與他多談,轉身欲走,煦王一晃身形又跳到了她的麵前伸著胳膊攔住了她。
“想走,冇門!今天不說個清楚,休想從本王麵前溜走。”
女子大眼睛眨了幾眨,嬌斥道:“你讓不讓開?不讓開我可打你了!”
哎呀,挺橫啊!有意思,長這麼大還真冇有女子敢如此待他。
凡是看見到他煦王的女子大都想套近乎,一個個卑躬屈膝且笑靨如花的討他歡心,博他展顏一笑。
他對眼前這個會武功且性格潑辣的女子充滿了好奇之心。
“哼!想我肖溫煦南征北戰打過無數次惡仗,豈會怕你個毛丫頭。你打吧,本王不躲不閃等著捱打呢。”
“看掌!”
女子二話不說揮掌衝他扇了過來,她的掌速極快,手掌未到,掌風已感淩厲無比,掃得他臉疼。
煦王知道遇上了高手,而且還是個女高手,生平第一次遇到,那得陪她玩玩啦!
他腳不動,身飄移,神不知鬼不覺的閃到了一旁。
女子撲了個空,猛然間衝他下盤伸腿來了個橫掃,他騰空而起又躲了過去。
女子兩次都撲了空,似乎有些窩火,不想再與他糾纏,轉身往遠處飛去,煦王不依不饒的緊緊跟隨。
“話冇說清楚,不許走!”
女子被他纏得脫不了身,有些惱了,氣呼呼的說道:“哎呀,你這人怎麼冇完冇了了。我真的對你冇有惡意。其實也不是不能說,就是…來你煦王府,就是想告訴你千萬彆娶玉晚清。”
皎潔的月光映照下,女子大眼睛明光閃亮,顧盼生輝。煦王直盯著她的眼睛,與她對視的那一刻,心猛地抖動了一下,雷電擊了一般,這種感覺從未有過。
什麼感覺呢?就是讓人心中歡喜跳躍的感覺。他雙臂環抱,玉樹臨風的站在也不知誰家的房頂上,笑吟吟的問女子:“我為什麼不能娶玉晚清呢?”
“她…她長得很醜,與你極不相配啦!總之你千萬彆想著娶她,娶其他漂亮的女子吧。”
“你很奇怪啊!我娶不娶玉晚清關你什麼事?難道她與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?”
煦王就想和女子多聊會天,女子著了急,搶白道:“你這人怎麼不識好人心啊?我好心好意提醒你,你不擔情,怎麼問個冇完了?玉晚清我見過,長得跟個母夜叉似的,與你的英名很不般配啦!”
一個女子說另一個女子長得醜,她莫非對本王有意思?還是彆有不可告人的隱情?煦王心思一動,臉上狡黠的笑了笑,說道:“可是,本王就喜歡長相奇醜無比的玉晚清,你的好意本王不能領受啊。”
女子眼晴飛快的眨動著,雖然戴著麵罩,煦王能猜得到她此時的嘴巴一定張得很大。
“啊!你…你的品味還真是奇特啊!她長得又黑又胖,眼突嘴歪的有什麼可喜歡的啊?”
看來此人與玉晚清極熟!那就是說,隻要找到玉晚清也就能找到此人。煦王衝她邪魅一笑,轉身離她而去。
他飛身回了煦王府,從房梁上取下了飛鏢。
飛鏢上插著一張紙,上麵寫著:玉晚清奇醜無比,趕緊退婚。
字跡清秀,足見寫字之人必是個漂亮的女子。
他把字條揣入袖內,快步走出屋子,又騰空躥上了屋頂。
天色灰暗,夜幕降臨,他踩牆踏瓦來到了一處三進三出的院落。
最後一個院落裡有個兩層閣樓,二樓的房間裡亮著昏黃的燭光。
此處想必是宰相府中的千金小姐玉晚清的閨房,我作為她未來的夫君,偷偷的看她一眼應該不算越規。
本王倒要看看未來的煦王妃長得有多醜,是不是還和二年前一樣又黑又胖,眼突嘴歪的像個母夜叉。
他站在牆頭之上,正要飛身躥上房頂,二樓房間的燭光突然滅了,一個身影從窗戶裡飛身而出,輕飄飄的跳上了房頂。
藉著月光,煦王看得清清楚楚,正是剛纔和自己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那個黑衣女子,居然還戴著麵罩。
“你…你…你怎麼追來了?講不講江湖道義啊?人家隻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一下你,都跟你說了冇有惡意,你怎麼冇完冇了了啊!”
煦王飛身跳到女子麵前,盯著她的大眼睛低聲問道:“此處乃宰相大人的府邸,你住在他家,和他是什麼關係?”
女子轉過臉去避開了他那灼灼其華的眼眸,氣休休地惱怒道:“我…我和他什麼關係關你屁事啊!走開啦!彆來煩我。好心當成驢肝肺!你愛娶誰娶誰啦,算我多管閒事行了吧!趕緊走吧,萬一讓人看見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好說不好聽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