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宮騏因疼痛滿頭大汗,一直冇有言語,但唐嫻君和莫離的話,他聽的一清二楚。
他艱難的抬起頭,眸色腥紅。
“莫離,你這個叛徒……”
莫離看著他,解釋道:“宮總,我並非是想背叛你,隻是,這是原則問題,我怎能為一個克隆人做事?”
宮騏因為怒氣,額上青筋暴起。
唐嫻君就在他身側,抬手就能要了他的性命,莫離居然在這個時候掉鏈子,簡直該死!
意識到莫離冇有救自己的意思,他看向莫離身旁的晶片人,吩咐道:“抓住莫離!”
晶片人立刻抓住了莫離兩條胳膊。
莫離隻是一個普通人,自然抵不過晶片人的力量。
他隻能看著宮騏,勸道:“宮總,您要三思啊,即使我讓晶片人都聽從她的命令,她照樣不會放過你,不止如此,江城千千萬萬的人都要遭殃!”
此時此刻,宮騏聽不進這些話。
他隻想保住性命。
隻有不死,纔能有逃生的希望。
“少廢話,我讓你按照她說的做!否則,我會讓你死在我的前麵!”
見宮騏態度如此強硬,莫離十分後悔。ap.zx.r
當初就不該滿足宮騏的野心為他製造出晶片人,到頭來還把自己給害了。
生死當前,他隻能咬牙妥協,看著唐嫻君道:“好,我答應你!”
唐嫻君目的達成,唇角肆意揚起。
接下來,就等著陶詩珺解決掉皇甫璃月和穆景辰,她就可以頂替皇甫璃月的身份,利用穆家的權利和人脈,大肆製造晶片人!
不久後,她會讓自己的同類侵占江城、Z國、乃至整個世界!
而這些愚蠢的人類,皆是她的奴隸!
……
第二天早晨。
皇甫璃月走出房間,正準備下樓。
樓梯口,陶詩珺抱著一盒香料迎麵走來。
她低著頭,雙手緊握著木盒,滿臉心不在焉。
皇甫璃月見狀,微笑著迎上去道:“詩珺,這香料是你新調配的?”
陶詩珺看到她,有些心虛的攥緊木盒。
“是的,姐姐。”
她伸出手,很自然道:“來,給我看看。”
以往她這麼說,陶詩珺都會立刻把香料送到她手中。
可今天,陶詩珺往回收了收手,有些不自然的笑道:“姐姐,你是不信任我嗎?”
皇甫璃月凝視著她,冇有說話。
沉默幾秒後,才道:“冇有,我一直都很相信你,也知道你不會辜負我的信任。”
陶詩珺目光有些躲閃。
“姐姐,那我去把香料拿去穆先生房間了。”
“嗯。”
得到許可後,陶詩珺步伐逐漸加快,徑直走進了穆景辰的房間。
皇甫璃月收回眼神,隨即走下了樓。
樓下,林澤正在等候著她。
見她下樓,林澤上前說道:“夫人,我們的人在擎天公司樓下守到現在,一直冇有見到莫離的蹤影,剛纔我讓人去打聽了一下,莫離並不在公司。”
“去哪了?”
“不知道,昨天早上我們的人是親眼看到他進入的公司,可就是冇見他出來。”
皇甫璃月坐了下來,思考道:“難道,擎天集團還有其他出口?”
說完,她又抬頭看著林澤,問道:“宮騏呢?”
“宮騏從昨天下午進入擎天集團,也是到現在還冇出來。”
“這倒奇怪了。”
說這話之時,她餘光瞥了一眼樓上,又道:“你讓人繼續盯著就行,先下去吧。”
林澤離開後,她靜坐在沙發,似在等候著什麼。
……
樓上。
陶詩珺往嘴裡塞了一粒藥丸。
吞嚥下去後,她看了一眼床上的穆景辰,隨後戰戰兢兢的點上了熏香。
如唐嫻君所說,熏香點燃後,完全聞不到異味。
不一會兒,熏香的味道瀰漫在房間的每個角落。
陶詩珺記起唐嫻君的話:吸入香料,頃刻斃命。
在熏香點燃幾分鐘後,她挪動腳步來到床邊,用手試探穆景辰的鼻息。
下一刻。
她驚嚇的跌坐在地。
穆景辰真的冇氣了!
她雙腿發軟,不知是因為害怕,還是因為自責,眼中泛起點點淚光。
艱難從地上爬起後,她不放心的探著穆景辰的脈搏。
試探幾秒後,她並未感受到脈搏的跳動。
穆景辰死了。
他真的死了!
與此同時,她望見前方窗台擺放的綠植也焉了下去。
她詫異無比。
這熏香裡的毒素實在太過可怕。
緩了緩神後,她定下心神。
現在,隻要把皇甫璃月叫來這間屋子,她必死無疑。
而她,也算是給父母親和周城枉死的百姓報仇了!
懷揣著這個想法,她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出去。
……
樓梯口。
她看到皇甫璃月正在樓下大廳悠閒的喝著茶。
她攥了攥衣角,抬腳走了下去。
來到皇甫璃月身旁,她強裝淡定的喊了句:“姐姐,穆先生他似乎有些……”
“甦醒的跡象”還未說出口,皇甫璃月便指著對麵的位置打斷道:“詩珺,坐。”
陶詩珺隱隱皺眉。
為了不讓她懷疑,還是聽話的坐下。
“姐姐,你是有什麼話跟我說嗎?”
皇甫璃月麵帶深意的笑了笑。
“詩珺,你覺得這段日子我對你怎麼樣,我的家人對你怎麼樣?”
陶詩珺愣了愣。
“姐姐,你怎麼突然這麼問?”
皇甫璃月淡然一笑。
“也冇什麼,就是想問問你這段日子在我家裡過的是否順心。”
陶詩珺鬆了口氣,心不在焉的回了句:“姐姐和姐姐的家人都對我很好。”
“既然如此,咱們將心比心,你也會對我和我的家人,對嗎?”
她張了張嘴,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。
回想這段日子,皇甫璃月對她處處照拂,穆老爺子把她當做親孫女,大寶幾人也親切的把她當做姐姐……
她在這個陌生的家,感受到了一種彆樣的溫暖。
皇甫璃月問的這句話,讓她有種深深的負罪感。
她嘴唇動了很久,才僵硬的吐出兩個字:“當然。”
皇甫璃月看著她不自然的表情,又問道:“對了,剛纔你要和我說什麼?景辰怎麼了?”
“他,他……”
陶詩珺支支吾吾,半天吐不出一句話。
皇甫璃月替她說道:“他有甦醒的跡象了,是麼?”-